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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犹在镜中》的结尾，伯格曼把爱留作人的希望，在这部电影里他继续追问着：谁又能教会人们如何爱，谁又能教会人们如何回应爱。伯格曼将耶苏最深的痛苦视为他的信仰危机：他在受难时呼唤上帝，但上帝没有回应。上帝沉默着，隔着镜子观看人类，看不清人们的苦难，也看不清人们对他的爱，自然也就无法做出回应。在伯格曼眼里，人类也和上帝一样，很难相互理解，不会爱也不会回应。爱人的人是受难的人，被爱的人既是沉默的上帝，同时又因为爱着另外一个人而受难。啥时候是个头呢，伯格曼没有回答。他并不乐观，人类没有万全的办法学会爱，有人诉诸于虚无缥缈的上帝，试图以神秘主义的力量来赐予人类爱的能力。但伯格曼拒不承认这样的上帝。对于伯格曼而言，爱归根结底是人类自己的问题，他希望的是人类能够依靠自己解决这个问题。这种希望，绝不依赖于上帝。